2007-Nov 29Thursday

香港、台北照片拾遗

2007年11月29日23:50  一图胜千言 4条评论 || 4 Comments

  哈,已经有朋友写信来催我快点图文并茂地公布阿里山、日月潭的游玩经历了哩!老大总是最后出场的,而且我也要仔细酝酿酝酿,所以还是请各位少安毋躁啰!现在先公布了在香港和台北游玩的一些边角料。 

我热衷于手机自拍,有时候不经意间便达到某些抽象的效果
我热衷于手机自拍,有时候不经意间便达到某些抽象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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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Nov 29Thursday

研讨会杂议

2007年11月29日14:04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泉志咨文 2条评论 || 2 Comments

台词:三天的议程走下来也让我产生了许多新想法。(在中央大学天文社望远镜控制室内手拿木星)
台词:三天的议程走下来也让我产生了许多新想法。(在中央大学天文社望远镜控制室内手拿木星)

  可以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严谨的学术研讨会。很幸运,这次研讨会虽然规模不大,但级别还是挺高的,与会的不乏海峡两岸的天文巨头,十几篇学术报告让我收获颇多,三天的议程走下来也让我产生了许多新想法。
  尽管这几年奋起直追,但我觉得我和dreamh的差距事实上没怎么缩小。为什么他就老是能有富于科研价值的新想法而且总能付诸正式的研究工作,我想除掉数理基础上的差距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有一个很好的氛围。有个寓言故事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有一个苹果,我也有一个苹果,两人彼此交换,每人还是只有一个苹果;但是,如果你有一种思想,我也有一种思想,两人彼此交换,每人就有两种思想,而且思想的碰撞还能产生更多的思想。”和学术巨头们一起开会讨论,作个报告,别人便很能从他们专业的角度来指出你的不足和可以继续发展的空间。这次去台湾除了没去太鲁阁以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schedule一个talk(几篇和台湾有关的小文请允许我这么写吧)。太鲁阁以后还能补去,但巨头云集的学术研讨会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了。

在研讨会上我用小黑来做笔记
在研讨会上我用小黑来做笔记
 

  我早就想到学术研讨会肯定大大不同于平时的什么“XX庆祝大会”“XX动员大会”一样,但看来这一不同的距离还是远了去了。第一个talk讲的是LAMOST,虽然我记了好几个问题,但很谨慎地不敢提问。后来林台长说:“你可以随便问。”这才放开手脚。三天的会开下来我感觉到:如果一个talk讲完却没人提问,那演讲者会显得很扫兴;如果一个talk之后提问踊跃,演讲者便会显得很来劲,更有甚者到了休会的时间还在那吵个不停。

会场入口便提供红茶、咖啡、小吃、点心之类。学术巨头们彼此开着玩笑
会场入口便提供红茶、咖啡、小吃、点心之类。学术巨头们彼此开着玩笑
 

  我本来以为这些会议都是很严肃的,却没想到会场入口便提供红茶、咖啡、小吃、点心之类。学术巨头们彼此开着玩笑,完全可以改用CCTV一句话:“会议基本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与会的天文学家中有两位长者引人注目:中央大学叶永煊副校长,还有原北京天文台胡景耀研究员。对叶校长我可以说仰慕已久,他发Nature、Science就像灌水一样(据传一年可以发上半打),而且也曾参与多项举世瞩目的太空探测计划(从20年前的哈雷彗星太空探测到现在的“卡西尼”计划)。现在他已经六十岁了,但从面貌到谈吐好像还只有三十岁一样年轻,办公室门口很搞怪地贴了一张他正儿八经的喝水照,我感觉对他的距离瞬间缩短了。会议结束后第二天,他请我到天文所见他,我感觉用一个词概括他最合适,那就是“帅哥”:允许我八卦一下哈,叶校长是我见过最帅的天文学家。会谈结束,他突然用标准的广东话问我:“你系广州人噢?”我说是,他大为高兴,原来他祖籍在广东梅州。(后来林台长补了一句:“他在这边估计没什么机会练广东话……”)顺带一提,叶校长画画也很厉害,在中大校内还开过个人画展呢。

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胡老师比叶校长还要年长十岁,但面色红润,又超有口福,研讨会晚宴的时候和中大天文所的一帮大哥大姐一起作战,而且也不占下风,可见心态之好。开会的时候他几乎每一个talk都要提问,让本应处在“好奇心极强”年代的我颇为自恼。对自己的研究经历,胡老师开玩笑地说“从gamma射线到厘米波,全都做过”,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能用很简单的四个字概括:“不可思议”。开完会以后上海拔三千米的鹿林天文台要步行攀登一段,年已七十的他照样也能独自应付,更让人敬佩不已。以前教高数的黄老师说:“和年轻人在一起,我的心也变得年轻了。”可和这两位老当益壮的天文学家一起却让我发现,我原来是如此年轻!

2007-Nov 28Wednesday

广深早班车

2007年11月28日16:07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一条评论哦 || 1 Comment

黎明前的静寂
黎明前的静寂
 

  你知道都市的早晨是如何到来的吗?
  一个晴朗的秋夜正要过去,启明星在黎明前的东方微微颤动寒光。有西装领带的人若干,急匆匆地走进火车站。当睡眼惺忪的铁路工作人员拉开车站地道的大铁闸,新一天的广播开始清清喉咙:“搭乘动车组701次前往深圳的旅客……”的时候,电灯很安静,没有说话声,只有千把号人的脚步在地道内回响。眼前的一幕幕在盖上眼皮的黑暗中快速的切换,直到怒瞪三盏雪白大灯的“和谐号”动车组缓缓驶入站台。于是你走入亮着酒吧间一样悦眼黄灯的移动图画,都市的早晨就开始到来了。

于是你走入亮着酒吧间一样悦眼黄灯的移动图画,都市的早晨就开始到来了。
于是你走入亮着酒吧间一样悦眼黄灯的移动图画,都市的早晨就开始到来了。
 

  火车以两百公里的时速飞一般地穿过寂静的田野、刚升起或即将升起晨炊缕烟的简易房屋群,和蔚蓝色的晨霞,将咔哒咔哒声散溢得到处都是。火车越往东,东方就越明亮;直到它“吱吱”地慢慢滑停在下一个站时,带着浓浓光晕的太阳便跳出了地平线,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匆匆上车和下车的人的身影。
  快速的,快速的,快速的:快速地上车,快速地坐下,快速地打盹,火车快速地前行,大地快速地明亮,城市开始快速地运作,一切都开始快速地向前转动,都市的早晨就这样到来了。

2007-Nov 28Wednesday

中大印象

2007年11月28日15:59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泉志咨文 2条评论 || 2 Comments

  中大至少是三所高校的简称。在广东,它指中山大学;在安徽,它指中国科技大学;而在台湾,它指位于中坜的中央大学。
  中大的位置选得很“远离尘世”:从台北走中山高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又建在一个台地上,俯瞰四周,颇有“居高临下”之意。

中大正门“笔墨纸砚”—— 笔(右侧)和墨(左侧警卫室)
中大正门“笔墨纸砚”—— 笔(右侧)和墨(左侧警卫室)

  俗话说“开门见山”,中大的正门便有“文房四宝”的寓意——“笔墨纸砚”:在台建校纪念碑作笔,警卫室作墨,后面格子外墙的办公楼作纸,正门圆环作砚。除此以外,其他建筑的风格就显得很随意,不像中大(中山大学)的老建筑都浸透民国早期的古朴气息,也不像南开那样明显的苏联时期风格,只能说是一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简易建筑。

中央大学的61厘米望远镜,26年前建成时曾是全台最大的望远镜。
中央大学的61厘米望远镜,26年前建成时曾是全台最大的望远镜。
 

  中大的学生宿舍从外面看起来颇为不错,至少我要查地图才能确定它们不是公寓楼,而且风格各有不同。比如,女十四舍就像一个缩小版的写字楼,像金字塔一样一层一层叠上去,面前还有半个足球场一样大的女舍广场;在校园的另一边,男八舍、男九舍和男十二舍呈半弧形围绕着中大景点之一—— 乌龟池。基本上所有宿舍都建在台地的东部边缘,因此风景良好,可以遥望台北市区,天气良好时还可能看见著名的台北101大楼。

女十四舍(左侧建筑),看起来像学生宿舍吗?
女十四舍(左侧建筑),看起来像学生宿舍吗?
 

  中大内绝非古木参天,但还算绿茵处处。某天中午我打算去校园里面逛一逛,因天气阴雨又没有带指南针,就认准了会场前面的一个大草坪免得迷路。结果后来我发现中大内有3-4处大草坪,本来打算晃半个校园,最后几乎整个校园都给我走遍了才重新回到会场。

2007-Nov 27Tuesday

腊肉风波

2007年11月27日23:37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泉志咨文 6条评论 || 6 Comments

  鹿林天文台的林台长邀请我在过台北的时候住他家,为了感谢他的盛情邀请,我买了两包“广州特产”—— 皇上皇腊肉作为礼物。这两包腊肉可不便宜,自然也颇为大且重。在罗湖海关站立或步行了半小时后,我充分感受到了它们的分量。所以当它们从台北桃园机场的飞机上下来,逐渐接近它们最终目标的时候,我感到一丝快乐,而这快乐不仅仅是因为即将向一位从未谋面的朋友送上一份好礼物。
  由于飞机上的广播已经反复提示我们留意入境物品限制,不要因为违规而被罚,因此我在海关前徘徊了好一阵,阅读台湾海关的各种规定,直到一位着装极像日本人的海关官员走过来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

在台北桃园机场随便拍了一张留念。
在台北桃园机场随便拍了一张留念。

  “请问腊肉可以带入吗?”我开口了。初来乍到,又被飞机上的广播所惊吓,不敢随便乱来。
  官员笑了:“恐怕不行,请你去出入境检疫处问问看吧,我想是不行。”
  在几位面带假笑的官员的热情熏陶下,我乖乖地交出了身上的两包腊肉以及高达三位数的罚金。刚刚踏上“宝岛台湾的土地”就提前缴出了辛苦搬运两千里的两包腊肉,实在颇为无语。当然“台湾同胞”们还算客气,只是让我存关,回大陆的时候还可以带回去,不过一整沓国父(百元台币)就要为台湾发展做贡献了,而且住别人家却没有手信,颇为失礼。

初到台北,不友善的还有天气。在台北桃园机场降落时正逢大雨,坐在机翼的后方可以看到机翼拖出一条长长的“雨线”
初到台北,不友善的还有天气。在台北桃园机场降落时正逢大雨,坐在机翼的后方可以看到机翼拖出一条长长的“雨线”
 

  似笑非笑地通关时,突然发现他们原来没有X光检查,顿悟:其实只要脸皮足够厚的话…… 打住,这里不谈。
  10天后,我悻悻然取回那两包不轻的腊肉,开始又一个两千里的旅程。在香港,我更为深刻地体会到它们的重量,因为我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来逛香港……(香港也不是说去就能去啊,难得去一次,就当它负重锻炼吧)

台湾之行装备:前背一个小包,后背一个65升的大包,再加一个腰包,为“包”所“包”,差不多六十斤的负重,不很轻松的哪!
台湾之行装备:前背一个小包,后背一个65升的大包,再加一个腰包,为“包”所“包”,差不多六十斤的负重,不很轻松的哪!
 

  九广直通车延误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差不多晚上10点我才抵达广州东站,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家睡觉,不知不觉就飘过了X光检查,这次警察阿姨把我拦住了:“请把你的包打开。”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忽然又坦然了:到了台湾我是“外省人”,新来新猪肉,宰你没商量;在这里我主场作战,怎么也麻烦不到我头上吧?
  “很抱歉,这个东西不行。”警察阿姨可没那么好说话,把腊肉抽出来一放。我觉得给冒犯了,本地人哎!“我系广州人啊!我罗去台湾被人拒左又罗翻来啦,里个野都系广州皇上皇产的啊,你睇!?”我用广州话说,一面指着腊肉上的生产标签。“香港葛腊肉更好啦,点解吾系香港买?”旁边的一位警察大叔看来也来了兴致,眼睛也瞄了过来。“我系广州人啊,我住天河的啊!里都吾比,真系吾明你底,哎!”我现在这个感觉可不好说啊,应该说是给人老实不客气地戏弄了一把。也好,还不算全糟,至少给我们工作枯燥的海关叔叔、阿姨们带来了一点笑料。
  我们的海关还算好,罚金也不收你的了(估计这样的上好腊肉就够孝敬的了),就把你拉到一边教育一通,发一个小册子(“什么东西不能带进来?A..B..C..D..”),折腾个半小时一刻钟,就放你走。总之,我就这么气哼哼地走出火车站,走进地铁,走进家门……
  你听说过一包腊肉,从出产地被人背了四千里路(那人还掏了比腊肉价值还高的罚金来为这一行为买单),最后又在出产地被没收销毁的奇事吗?现在你该听说过了……

2007-Nov 26Monday

[#75] Recent status of 7Timer

2007年11月26日18:19  7Timer! 一条评论哦 || 1 Comment

Dear list,

Much of you may have notice the recent unsteadable behaviour of 7Timer, and I have received dozens of queries about this problem so far. As I was off from home for about three weeks, I was unable to do major examinations to see what went wrong. I apologize for your inconveniences.

Today I do some checks and it seems the problem is caused by limited disk spaces. I host a mirror of MPCORB database from Havard and the size of the database kept growing, so the weather data encount I/O errors while transmitting. Now I delete some files and release some space, similar problems may not revisit for maybe… a few months.

This problem will be permanently solved in the major upgrade of 7Timer. I know this upgrade project has been stay over my month for more than half a year, but there are too much things, plans, indeed. I could just apologize to those who had wait so long for the new 7Timer.

I’m now developing some modules of the Lulin Sky Survey pipeline, I have to put it before 7Timer (actually I do so for over half a year, as the pipeline is also a big project) as it’s more scientific valuable. And it’s true that 7Timer is not under manually upholding now, but it’s true again that 7Timer did not appear to have many problems. I’ve devote nearly all of my software developing time to the pipeline of Lulin Sky Survey. The extention of pipeline is expected to be finished around mid-December, and the 7Timer will be under my coverage before 2008, if all things go right. Well, I admitted I’m not good at time prediction. But this time I hope I have get it right through there…

Again, email me if you have any suggestions or problems.

Sincerely,

Quanzhi

P.S. For astronomers, don’t be upset about the repeat-delay of new 7Timer — Remember that C/2007 N3 (Lulin) (my discovery) will be brighten for possibly naked-eye observing in early 2009. Well, you cannot get something for nothing, so I’m happy to exchange the comet with the delay of the new 7Timer project :-p

2007-Nov 23Friday

挑战杯之行随笔

2007年11月23日11:41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泉志咨文 6条评论 || 6 Comments

  圆满完成了十天台湾之旅后,我几乎马不停蹄地从香港经广州赶到天津,参加第十届“挑战杯”的决赛。这一次旅行可以说纯属公务,加上天津实在吊不起我的出游胃口,因此也没什么美丽风景或者文化古迹可以记叙,不妨写篇随笔来随便留一笔。

到天津的飞机上,拍到的鱼鳃一样的云海
到天津的飞机上,拍到的鱼鳃一样的云海

南开·挑战杯

  据说南开为承办这一届“挑战杯”投入了一千多万人民币,我想这个说法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至少刚下飞机就能有这种感觉。机场里外都贴有“挑战杯”的海报,给人的感觉是“挑战杯”的声势比第八届少数民族运动会还来得浩大(至少白云机场就没有少数民族运动会的海报)。出租车里的收音机播放着“挑战杯”的新闻,南开附近处处都能见到“挑战杯”的旗子和标语。
  大场面的确是做得很上档次,不过用杨振宁的话来说,“……大的转变,一点问题都不出是不可能的。”反正至少住的地方就很让人跌眼镜,不带独立卫生间的四人间,两架双层大铁床,天花板的脱漆几乎能让人提前体会到“细雪纷飞”的冬季。“住宿条件我不在乎,”我对早已到达的师兄说,“有网络就行。”“哈哈,你是说什么网?”师兄说,“这里连蜘蛛网都没有。”我仔细看了一看,果不其然。

主楼后面的草坪是落叶的海洋
主楼后面的草坪是落叶的海洋
 

南开一景—— 西南联大纪念碑
南开一景—— 西南联大纪念碑
 

  南开的总体组织工作和志愿者服务也还是有待提高。这倒不是说他们不热心肠(至少以我们Q妹妹跑腿为我出去买皮鞋的名义,当然还有他们负责老师到处帮我找网络、展厅前台的师姐贡献出自己的矿泉水给我解渴的名义),比方我第一天到南开天寒地冻的,几乎把满校园找遍了才找到那倒霉的展馆,因为校园里虽然彩旗飘扬,但几乎一个指示性的路标都没有,到处问路也是“一问三不知”(因为好像总是找到新生来问)。家父用四个字概括了:“宣传不够。”南开为了招待参赛选手们,举办了一系列活动,邀请了名家大师来开讲座、开音乐会,而我自然是去听休斯敦州立大学交响乐团的音乐会。尽管我提前了将近20分钟到场,但我的“参赛选手”牌子没给我带来任何便利,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在寒风中(那天刮六级大风,风冷温达-7度)跑回宾馆。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音乐厅内竟然混乱得连万里之外来的美国乐手都差点进不了场。面对此景,老美颇有涵养地笑了,来自港澳台的、无法进场的贵宾们直接和工作人员争了起来。我呢,后来只好听队友的手机录音来自我满足,而他是提前一个多小时入场才“勉强”找到了位置。
  我隔壁展位的一位来自重庆的选手曾参加过在复旦大学举行的第九届“挑战杯”,他觉得南开在参赛选手这一块做得比复旦差多了。我没参加过第九届“挑战杯”,所以我觉得—— 用台湾人的口头禅来说,“还好啦。”毕竟举办一个大活动还是很不容易,而且南开人基本上还是很热心的。我在这里特别感谢接待我们中大代表团的Q妹妹,她为我们所做的“不可谓不多”。

中大参赛选手与Q妹妹(中)合影
中大参赛选手与Q妹妹(中)合影
 

闭幕式时我和Q妹妹合影,注意我骗了她的志愿者服来穿哈
闭幕式时我和Q妹妹合影,注意我骗了她的志愿者服来穿哈
 

南开的深秋

  南开是老校了,所以感觉学术韵味十足。校内的建筑虽然比不上康乐园古色古香,但比起中大东校区来说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大门口正对的是周恩来雕像和主楼,主楼有些像北京的军事博物馆,明显的苏联式建筑。我对建筑兴趣不是很高。南开里面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建筑有两座,一座是主楼,一座是“成人教育学院”,因为它随意地放在一片荒地上,看起来和临时工地里面用集装箱改制的简易屋没啥分别。
  南开里有很多树,但叶子都落光了。西南联大纪念碑所在的草坪尤其多树,落叶把整个草坪严严实实地塞满,说它是“落叶的海洋”毫不夸张,因为堆积的落叶厚得可以把人严严实实的埋住。华北的秋季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浪漫的时节。

北方的秋季晴多雨少,因此我白天基本上以这副行头出现,貌惊四座
北方的秋季晴多雨少,因此我白天基本上以这副行头出现,貌惊四座

黄昏,弦月高挂
黄昏,弦月高挂

  南开校内也有几个湖和几条河,水流缓慢的地方已经结上了薄冰,拿小石子扔上去便会发出一声脆响。河边的柳树依然苍翠,如果向南而看,便和远方的天塔(天津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相映成趣。每天早上都有几个用功的南开学子在湖旁边读书,也有几个悠闲的身影在湖边垂钓。

南开的小河与垂柳,远方是天津的天塔
南开的小河与垂柳,远方是天津的天塔
 

深夜,荷花塘已经悄悄冻结了,拿小石子扔上去便会发出一声脆响
深夜,荷花塘已经悄悄冻结了,拿小石子扔上去便会发出一声脆响

  有一天晚上,我差不多午夜才回到校内。华北的深秋,万籁寂静,结了冰的湖面在灯光的照耀下,印刻出微小而不规则的纹理。干枯的荷花自赏孤影,将蓬勃的生命力深埋在冰下。我穿过草坪回宾馆,一路轻轻的压着塞满草坪的落叶,那如同翻阅古卷的天籁之音,让我彻夜难忘。

天津·印象

  我遇到的天津人(主要是出租车司机)没一个对他们的城市有深刻的自豪感。他们对我说的话可以概括成如下几点:

  • 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基本都是假的,天津人自己都看不上
  • 天津的商业街基本都是坑外地人的,比如古玩街卖的是高价次品,只有文化街还算可去
  • 大沽口炮台是骗钱的地方,滨海新区要繁荣?五年后再说吧
  • 天津没啥风景可看,只有蓟县还算可以,但和其他地方还是没法比

  他们说的基本是一个意思:天津这地方基本上“嘛也没有”。
  天津的路都是七歪八扭的,这和华北城市横平竖直的庄严风格显得很不搭。“蛮子在这住久了,就是这样。”拉我们去中山门轻轨站的一位和蔼的老司机这么和我们说,他指的应该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太平天国的军队。
  到天津这几天,我基本上哪也没去,只和Z姐姐去了大沽口炮台。结果我们再次印证了上述第3点,大沽口炮台可以说只有“到此‘一’游”的价值,事实上我们在那里看得最久的是门卫饲养的两只猫。

大沽口炮台全景
大沽口炮台全景
 

事实上我们在大沽口炮台看得最久的是门卫饲养的两只猫
事实上我们在大沽口炮台看得最久的是门卫饲养的两只猫
 

  到天津一游,印象最深刻的是两只猫?噢耶……

决赛惜负不遗憾

  挑战杯全国决赛众星云集,我抱着拿特等奖的信念去天津。虽然说我们不是为了参加挑战杯而作研究,但既然来到了挑战杯,争特等奖是理所应当的。然而,我败给了小组内的头号对手—— 中国地质大学做有孔虫研究并有4篇SCI发表的宋海军,因此只拿到了一等奖,而宋海军拿到了特等奖。

公开展示时,我指手画脚地对提问者的问题进行解说
公开展示时,我指手画脚地对提问者的问题进行解说
 

拿到优胜杯以后,中大参赛代表在闭幕式现场合影
拿到优胜杯以后,中大参赛代表在闭幕式现场合影
 

  体育竞技只有胜败之说,但科研竞赛味道完全不同。不同领域的东西不可能加以比较—— 比如这次参赛的三个学术研究类的天文作品—— 做小行星工作的、做黑洞理论研究的和做土星千米波辐射的,哪样更出色一些?对于这个问题,即使仅拿SCI发表数来做比较也是武断的。所以说,“挑战杯”与其说是争强夺胜的盛会,倒不如说是八方牛人共聚一堂相互吹牛的盛会,正如说“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交换以后每个人都有两个思想,而且思想与思想相互碰撞还能产生更多思想”,这种吹牛大会显然是极其有益的。
  经过重重选拔,能够参加一场吹牛大会,其乐也哉?

2007-Nov 17Saturday

台北行拾趣

2007年11月17日21:41  一图胜千言, 椰子笔谈 一条评论哦 || 1 Comment

一、捷运禁食令

  在西门町一带步行了半个上午,我感觉特别渴,但又急着到士林去看故宫,因此在台北车站附近的一间711买了一瓶橙汁就冲上捷运大口享用。我一下喝了五六大口然后四周一看,貌似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还以为是喝得太豪迈了,于是一举瓶子正打算再秀一把,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叔拍了拍我,小声说:“可要小心被抓。”见我莫名其妙,他补上一句:“被罚一千五可就不划算了。”我突然想起香港的类似规定:吃喝在捷运上是禁止的!无意之间犯了大忌,我连忙面红耳赤地道歉。于是我的嘴巴就一直等了半小时才能再次得到橙汁的滋润。

  从故宫回来,我找李玫学姐去士林夜市吃小吃,吃完以后我们打算坐捷运回市中心,突然发现她还拿着一大杯可乐却喝不完!“拿在手里的饮料可以带上车吗?”她问。“不知道…… 小心点,还是把它隐蔽起来吧!”想了一阵,我们只好把水瓶里的白开水拿去浇花,再倒进可乐,让瓶子在背包里安置好以后才得以“坦荡荡”地走进车站。“连坐个捷运都这么麻烦。”李玫嘟着嘴说。

二、也有语言障碍

  研讨会的第一天我们在中坜吃饭。我就依照我的习性,吃饱之后就是“喝足”,荡到柜台看了一看,就说要个橙汁吧。看到柜台小姐现出困惑的神色,我不得不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橙—— 汁。”没想到她还是不明白,我只好说,“就是橙子的汁。”天,竟然还是没有效果,我急了:“Orange juice please!”这下她笑了:“哦,就是桔子汁啊。”本以为来台湾毫无语言障碍的我一时间语塞,无话可说。

三、什么时候打卡?

  我和李玫约了晚六点在捷运士林站见面,但我五点半的时候还在故宫等车。好不容易来了一部小巴,我连忙火速冲上去。小巴的车门在车体的中部,因此我以为是有人售票,按照习惯,上了车便到处找打卡的地方,一边找一边想:这地方像东京,都是靠民众自觉,我们应该从善如流吧。正得意的时候发现打卡的地方就在司机旁边,就走上去滴了一下,然后想看看显示屏说了什么。“15元。”坐打卡机旁边的一个国中生帮我代劳了,我连忙道谢。“你在这里下吗?”他问。“不是啊。”我很奇怪的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于是就近觅了一个位,一边坐一边想,越想越不对劲,忽然抬头一看,车门对面写着:“下车缴票”,大为忐忑,心想:在大陆的话肯定得缴两次了,现在缴或不缴还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好不容易坐到了捷运士林站,我忙不迭地和司机大叔解释说我不晓得在地规定,已经打过卡了。还好他还很通情达理:“OK啦。”

四、台湾人的语言习惯

  我坐了大半天的台北捷运,通过听报站学会了1句台语:“多虾”,即“多谢”。

  台湾人喜欢把英语和国语揉在一起说,这点和内地的科学家比较像,比如“so你不在check-in那个口,right?” 台湾的汉语变味很重,比如“我也不晓得耶”可以算是北方话和台湾习惯的杂合;用法上也比较趋向于古典,比如有个房地产广告说“在地人的好所在”,现在大陆基本没有这样的用法。

  台湾人继承了日本人的风范,到各处都显得彬彬有礼,甚至连公车到站开门也会对司机说“谢谢”。

  在台湾,处处能感到日本半个世纪统治的影响:台湾学生的校服几乎都是日式的,西门町步行街有好多寿司店,捷运的运行风格很接近东京地铁,好些地方(包括故宫)的标识牌或者介绍都以繁中、英语和日语标注。

经过半年的准备,台湾之旅总算得以成行,因为接下来又是到天津进行挑战杯全国决赛等活动,旅行日记和照片会慢慢附上,请各位多多批评。

我在著名的台北101大楼前
我在著名的台北101大楼前

台北101大楼下自拍,这个角度比较新鲜吧?
台北101大楼下自拍,这个角度比较新鲜吧?

在台北西门町商业街吃午餐
在台北西门町商业街吃午餐

2007-Nov 7Wednesday

十一月行进计划进行中

2007年11月7日23:21  鸡毛蒜皮 3条评论 || 3 Comments

  目前又是一个极忙碌的月份,前几天由于网路问题积压了不少的文章,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可以慢慢附上。顺路向不知本人所踪的朋友汇报一下近期行进计划。

  • 11月5日 广州->香港->台北/林口
  • 11月6-8日 台北/中坜 参加“海峡两岸天文望远镜于观测前沿技术研讨会”
  • 11月9日 台北->日月潭->鹿林
  • 11月10日 鹿林<>阿里山
  • 11月11日 鹿林->台南->高雄->垦丁
  • 11月12日 垦丁->台北/林口
  • 11月13日 台北(市区)
  • 11月14日 台北->香港->广州
  • 11月15日 广州->天津
  • 11月16-20日(?) 天津 参加第十届“挑战杯”大学生学术科技创新大赛
  • 11月20/1日 天津->广州

2007-Nov 3Satur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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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3日12:36  Lulin Sky Survey, 一图胜千言 评论/Comment.

Holmes is quite easy to see now… a pretty nice “ball” in Persius. Spotted it with ease on Octo. 30. However I’ve use the 41-cm telescope at Lulin Observatory to take some further images of this comet, plus a very early image from Octo. 24/25. Note the j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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