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Sep 30Saturday

就这样结束

2006年9月30日22:33  中东物语, 椰子笔谈 评论/Comment.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许多人舍不得脱下身上的军装——几乎天天都要浸透好几层汗水的军装。一直到了傍晚,还可以看到有人并没有换上自己喜爱的衣服,依然是腰带扎紧,军装笔挺,用齐步的姿势在校园里走着。我们等待了很久的这一刻来到了,可我们又怎舍得就这样与昨天挥手而别。
  看着教官离开,有人潸然落泪。当然,更多的是平和地看着他们离开。无论哪种表情,没有人能够忘记这次军训。下午我们去公共教学楼开会,依然有人怀念的叫着:“十连五排,集合!”没有苦与累,不叫军训。没有苦尽甘来的欣爽,也不叫军训。军训之时,苦上加苦;过完军训,苦中有甜。这就是军训。这才是军训。
  军训的九月,我创纪录的写了十万多字的日记。现在,军训结束了,我翻看前面的日记,一种史诗般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幕幕好像刚刚才发生一样。分配教官,一个半小时军姿,楼下拉歌,和女生比番号,苦练正步,雨中狂奔,被罚跑步蛙跳,扛起了钢枪,被罚喊二十遍口号,齐心协力搞歌咏比赛,听沉闷的军事理论课,与教官拉家常,与女生面对面站军姿,和蔼可亲的教官们、连长、营长,反复来反复去的彩排,庄严的阅兵式,军训结束的狂欢,还有……送别教官的悲情一幕!温营长,桑连长,卢教官,一个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形象在我脑海中站出来。有多少值得反复重温的回忆?有多少应该反复回想的故事?以后难道还有吗。这样的苦,这样的甜,只有一次,但毕竟已有了一次。
  太阳又一次躲到了山后。明早,不再有早操;明天,不再有我们威武的番号;明晚,不再有男生女生激情的合唱了。军训已去,回首过去,展望明天,才是我们应该做的。然而,我忘不了军训,忘不了那些威严的教官。请允许我向他们敬一个标致的军礼,最后一次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

2006-Sep 30Saturday

挥泪别教官

2006年9月30日22:28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他们就这样离去。军训完,当所有人抛起军帽狂欢的时候,他们就要默然离开这片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军训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教官住的明德园10号就被我们团团围住。“教官!一路平安!”尽管经过三个多星期的军训,同学们的嗓子早已沙哑,但大家还是忍不住大声喊道。不少人甚至爬上了旁边的小山坡,为的是一睹那熟悉的面孔。
  有个教官走到阳台上挥手致意,人群顿时发出阵阵欢呼。然而团长易中校过来了。“进去!”他棒喝道。教官立即服从的消失在门口。于是任我们如何呐喊,教官都默然不动。
  等了一阵,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只见教官们都低垂着头列队走下楼来。“教官!教官!一路平安!”大家有节奏的高呼着。还有好些同学,捡了刚刚表演用完的铜色的子弹壳,在不停的吹着。有几个女生抱着花冲上前去,想献给教官,被师长一个手势冷冷地挡了下来。教官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就要开拔了,三个星期的缘分,三个星期的快乐、苦痛,就这样要结束了。三个星期,快乐的,难受的,平淡的,激情的,……我们都一起度过。然而,刚才还对我们微笑、招手的教官,现在已是陌路之人,仿佛在大街上随便遇到的陌生人一样。这就是纪律。我们从军人变回了学生,然而他们却不是,他们依旧是军人;我们结束了军训,带着新的憧憬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他们结束了教官生活,再次回到军营,尽军人的天职。美丽的大学校园不属于他们。他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报数!”魁梧的连长喝道。
  “向右——转!”
  啪。
  “齐步——走!”
  卡车隆隆的响起来,女生们相拥而泣,男生们也都低下了头。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一种悲哀所凝固。我们只听到教官们整齐的脚步声,卡车的隆隆声和女生们的抽泣声。忽然有一个男生说:“我们唱一首《朋友》献给教官吧。”“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深情的曲调抽紧了更多人的心。有几个教官闭上了眼睛。军中男儿也有情,更何况是我们呢。我赶紧转过头去。
  我们的师兄师姐有一首的过奖的原创歌曲叫《挥泪别教官》。不经过军训的洗礼,要体会到这其中隐含的感情是很难的。军训确实苦,确实累。我们每天五点半就要起身训练,晚上十点半才能匆匆睡下。每天到训练场来回就要两小时,烈日下站军姿,暴雨下狂奔,我们都尝过。我还记得教官在我们踢不好正步的时候要用皮带抽小腿的惩罚,集合迟到的罚冲刺跑和蛙跳的疲惫,因为训练得不好而被罚和女生面对面站军姿的尴尬,首长命令紧急集合时狂奔一公里的愤满。可为什么我们就那么难与我们的教官离别,为什么呢?因为,我也难忘记休息时我们一起谈论家乡、爱好、风土人情、唱歌讲笑话,拉歌时教官和我们一起出力呐喊,站军姿时他和我们讲军旅生涯的苦与甜,各式各样的活动时他一样和我们品味其中的乐趣。教官们并不是古板的机器,训练时他们会严格要求,而休息时他们谈笑风生。可到底,他们还是军人,要服从命令,遵守纪律。现在通信发达,也许我们与某个朋友只有一面之缘,可我们还能用通过发达的通信技术与他保持联系。而我们的教官们一去,也许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三个星期的感情,转眼间烟消云散,难道不让人感到心酸吗?
  我们向教官道别,也是向我们最后一次军训生活道别。什么叫集体的力量?齐声喊番号,整齐走正步,一群人齐心协力地做一件事,这就是集体的力量。我闭上眼睛,想起我们走齐步时的齐心协力,叫番号压女生时的高昂士气,拉歌时的卖劲,……这些以后都不再有了,这些美好的事情终究成为回忆。我们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活动,可军训,走齐步,叫番号,拉歌,也许真的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让我再来一次军训,我不愿意;可让我就这样与军训告别,我不舍得。
  回过头,睁开眼,同学们一手擦眼睛,一手挥舞着白手套。远去的是教官们的身影,多少次我们在站军姿、定正步中看到的顶天立地的身影。那几点深绿远去,他们走了,永远地走了。
  人群目送教官的卡车离去,之后默默地离开了,我却留下。
  校园恢复了往常的喧闹。地面上,留下的是玫瑰的残片,在微风中轻轻的舞着。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教官原来住的明德园10号前的草坪上,放着几篮原来要送给教官的花束。这些都是同学们的心意,可是教官却不能收下,因为,我们是学生,他们却是军人。人已经分别了,但情丝万缕,依依难断。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2006-Sep 30Saturday

阅兵!

2006年9月30日22:23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最后一次了,大家,走好。”卢教官的“走好”已经成为带队出发前的惯用语。可这一次是最不寻常的一次,因为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身着橄榄绿齐步行进了。“丫-二-一。”教官熟悉的声调在耳边响起,我们一丝不苟地齐步行进,步伐似乎是二十三天以来最整齐的。将近隧道,周围的排纷纷叫起番号。“教官,叫一个吧!”我们忍不住了。“最后一个。”教官说,“丫-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我们用最最大声的音量大叫。最后一个番号,最后一声吼叫,余音缭绕,响彻云霄。
  我们按各自的方块队形站好。太阳一反前几天的淫威,在白云后面柔和地放射着光辉。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军装整理得最整齐,戴上了刚发的白手套,一动不动地立正等候。
  九点正,阅兵开始了。“标兵——就位!”四名肩扛步枪、军装笔挺的标兵跑向自己的位置。这一刻,全场是那样的安静。我站在五十米之外的阅兵方阵,都清楚地听到了步枪碰地时的声音。随后,一名高个子的男生在两名手持冲锋枪的女生的陪同下,正步持校旗通过检阅台,宣告阅兵式的开始。在《检阅进行曲》庄严的伴奏下,首长——军区的一名大校和中大武装部的部长检阅新生部队。“同志们好——!”“首长好——!”此起彼伏。分列式开始了。我怀着激动而复杂的心情,看着分列式方阵列队通过检阅台。“向右——看!”“一——二——”教官的手有力地一摆,敬礼前进,而同学们也转为整齐华丽的正步。我们十连只有女生方阵,但女生们踢的却毫不逊色,我甚至可以说,我觉得她们是踢得最好的!她们正步通过检阅台,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棍子控制着她们踢腿的高度,女生们一样也做到惊人的整齐。我感觉周围的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为她们鼓掌、喝彩。
  二十三支方阵全部通过了主席台,随后是表演,有警棍术、擒敌拳和战术救护。擒敌拳是我们营负责的,从来都是我们最为得意的项目之一。我们虽然站在后面,看不到他们,但从声音来看,打得很有气势。随后的战术救护,只听若干声枪响,手持步枪的同学飞奔而上,攻占了敌方阵地。到此,我们的表演就结束了。
  团长易中校发表了一通冗长的讲话,之后是颁奖啊,什么的。最后,齐唱校歌,我们终于听到了那等待了二十三天的话——“军训——结束!各副排长组织带回。”人群狂欢,同学们把手中的帽子抛上天空。而,我们的教官就将在一片狂欢声中,默默地离开了这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2006-Sep 30Saturday

我们是坐站部队

2006年9月30日22:21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只参加阅兵式的方阵是最为轻松的。到了阅兵的时候,我们只消往后面一站,叫“首长好”,就没事可干了。这几天的训练内容很简单:练站。因此我们这个方阵有几个美名,比如“精英部队”、“预备役方阵”,不过最经典的还是教官给我们取的称号—— 坐站部队,因为我们的训练内容就是坐(休息)和站(练军姿)。
  带我们训练的卢教官和平教官,自称是教官队伍里面最懒的教官。其中当属平教官最懒,指挥我们训练的时候他肯定是坐在草地上睡大觉,或者是玩帽子,讲一些军旅生涯中的无聊故事。我们五排的卢玉林教官还算正经一点,他会跑来一丝不苟的检查我们的手型,给我们讲一些大道理,说什么“这十分钟站得好就休息两小时”之类。他又能唱歌又会作游戏,跟着他我们都挺满意。
  嘿嘿,好一支“坐站部队”呀。

2006-Sep 30Saturday

十连方阵解散了

2006年9月30日22:17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首长一句话,就让我们辛苦操练了近一个星期的分列式方阵付诸东流。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解散的偏偏是我们这支有口皆碑的十连方阵。“这个星期,大家都训练得这么辛苦,”憨厚的西北汉子张恩瑞哽咽着说,“一下子就散了,说解散,就解散了,真感觉…… 感觉……”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所有的男生都低下头来。
  我因为膝伤,被剃出了分列式方阵,本来来说这对我影响是不怎么大的。可十连是一个整体,我感觉心里和大家一样难受。我看着他们为了那支方阵,在烈日下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在花坛边上用正步的固定姿势分别站五分钟,训练时踢得不好还要忍受教官皮鞭抽小腿的警告。当他们用无法形容的整齐姿势正步通过图书馆门前的广场时,我第一次感觉到电视画面上那些真正的阅兵队伍就在我眼前了。
  这么出色的队伍竟然被解散了,的确让人感到十分奇怪。教官们连番来做我们的思想工作,最后连长也来了。当他魁梧的身姿矗立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一丝安慰。“大家不要有什么想法,”他和气地说,“方阵被解散了,我们教官心里也很难过。可这就是命令,你们肩膀上都有肩章,你们就是军人,军人就要无条件服从命令。”他稍微提高了一点语调,“按照计划,我们四营就是负责擒敌拳方块的,而其他几个连队还缺人。解散我们来填补其他连队的空缺是最简单的做法。而且,大家还是能够参加阅兵方块,一样也是无上光荣。大家不要有想法。”说完,他走过去安慰那几个低头不语的同学。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为了集体的荣誉,牺牲了很多;可到了今天,一切成为泡影,为什么情况会是这样?但他们还是默默的忍受,服从上级的指挥调遣,为的还是集体的荣誉。
  我很受感动。

2006-Sep 30Saturday

让她们捂上耳朵

2006年9月30日22:14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参加完彩排,我们就要去吃饭了,返回路上的必经之地——隧道口——一时间人头涌涌。教官示意我们跑步前进,抢在另一个男生方阵之前跟在一个女生方阵后面。由于爬头成功,我们都兴致高涨。教官趁机说:“喊一个番号好不好?”“好!”我们回答,只见前面的女生笑着转过来,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一!二!三!四——!”所有人都用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来吼。女生方阵的教官不服气了,“我们来喊一个给他们听一下——!”“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女生们在教官的带领下连叫了两次。“哎呀…… 这个不行哟,”教官故意说道,同时我们都笑了。“给她们打打气!——嗯,到了隧道里面再叫,现在大家清清嗓子。”于是传来一阵清嗓子的声音。
  不过女生方阵的教官还真有一套。刚进隧道,他就让女生不停地叫,企图压制我们的火力。“刚才她们有几个捂耳朵了!”我们的教官迎声而上,大声吼道,“现在让她们全部都捂耳朵好不好?!”“好!”我们也大声吼。女生们面露怯色。“一——!二——!三——!四————!!”整个隧道好像爆炸了,女生们败下阵来,全部手抱头投降。“嗯,不错!”我们教官十分满意,“游戏结束!”所有人都笑了。

2006-Sep 30Saturday

继续蹲!

2006年9月30日22:12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全部—— 蹲下!”教官棒喝。所有人暗暗叫苦。于是我们只好蹲下来了。“不准换脚!”教官又叫道。一种恼怒的气息在我们之间弥散。
  过了许久,教官突然问:“能不能做好!”“能。”我们有气无力的回答,所有人的脚早就好像灌了铅了。“嗯?这么小声?继续蹲!”教官冷笑一声说道。
  又过了许久,教官又问:“能不能做好?”“能——!”我们大声吼道。“刚才那么小声,现在怎么就这么大声了呢?继续蹲!”所有人无语,狂怒。
  又过了许久,教官说:“起立!……唔?有几个慢了!蹲下!”所有人无语,只好又蹲下。
  过了几个世纪,教官又叫:“起立!”我们“啪”地站起来并靠腿。“刚才那么慢,现在怎么那么快呢?蹲下!”
  所有人狂晕。

2006-Sep 30Saturday

教官最爱的游戏

2006年9月30日22:09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你来做首长吧,这次该轮到你了。”平教官笑嘻嘻地对卢教官说。教官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阅兵式模拟。某个教官来当“首长”,叫“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之类。
  “嘿嘿,首长,快给我过去那里!”平教官说。卢教官走到位置之后对我们冲过来,把右手举得高高的。“要看这个手掌,手掌在这里!”他调侃,平教官就说:“敬礼——!”我们把头甩向卢教官。“同志们—— 好!”“首长—— 好!”“同志们—— 辛苦了!”“为—— 人民—— 服务!”卢教官随随便便的走到了另一侧。“礼毕——!嗯。”平教官看来挺满意,“首长觉得怎么样?”“不错。”“首长觉得不错就不错吧!休息!”大家嘻哈起来。

2006-Sep 30Saturday

男女面对面

2006年9月30日22:07  中东物语 评论/Comment.

  教官有时的做法让人难以接受。
  我们所谓的“预备役方阵”—— 也就是只参加阅兵,不参加分列式的轻松方阵—— 被赶到了北一路另外一列女生方阵旁。“一列列插进去!”教官恶狠狠地叫。
  “对齐没有?——好!全体男生,向后——转!嗯!”我们听从命令,转过来分别面对女生。——距离只有半米不到,所有女生几乎立刻同时垂下头来。教官用一种复仇似的神情,对着女生们笑道,“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全是你们自己的问题。给连长骂,嗯?给营长骂,嗯?好,给我站上半小时!抬起头,不准看地!站着你对面的那个!开始!”
  我还算比较走运,我对面的女生不像我这么高,我可以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一公里多之外的办公楼。于是我用最标致的军姿站好,根本不理睬教官如何挑逗,周围的男生或女生如何激动的嬉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楼顶上的那一无线电塔,当对面的那位不存在。这教官,分明是恶搞,想恶搞还不算,还应要把责任推到女生们头上,好家伙。嗯,我倒要让你看看,我不管对面的是美女也好(余光感觉,是不错),一般也好,我就当她不存在。假如我连这点诱惑都忍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去研究科学呢。而且么,当一个经历吧,毕竟也基本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了。好,我把这个誓言往肚里一吞,开始全心全意地研究那个铁塔。
  “把头抬起来!”教官走了过来,对附近的一个女生说。“抬不起来。”那女生冷冰冰地回答。教官自讨没趣,走了,可那女生也竟然委屈地哭了(我当时还想是谁感冒了,不过后来兄弟们告诉我了)。两个极端,也好;至少后来教官不敢再耍这一花招,仅仅是让男女两个方队,距离一米多地对着站。
  女生们的站法比男生轻松得多。我们一站好,就一动也不能动。所有动作的幅度都要很谨慎的保持在两个厘米之内。而女生呢,轻松。挠挠头,摆摆手,晃晃脚,教官也装着没看见,所以我们满头大汗的时候,女生们看起来还是挺轻松的。她们有的看看这看看那,有的交头接耳一下,可我对面的女生就有些难对付,她也不和周围的女生说话,也很少东摇西晃,也是站得比较稳,有时候甚至会迎着我的目光看。真幸运,她的眼神不能杀人,所以我还是坚持到底了。
  教官的鬼主意没有完全成功。二十分钟刚到,营长命令我们开赴图书馆,于是—— 很简单,我们一转身就走了。教官看来并不是太尽兴,可我们已经觉得他做得够出格了。到了图书馆我们又和这一排女生面对面站军姿,这次教官不敢再耍刚才那一套了。

2006-Sep 30Saturday

迎新晚会·难忘之夜

2006年9月30日22:06  中东物语, 椰子笔谈 评论/Comment.

  军训歌咏比赛的愉悦还没有消散,我们新生又准备参加迎新晚会。这次我就作为观众,坐在台下面观看了。所有人的自然想法就是:这个会那个会,到最后都是很郁闷想睡觉的,加上晚会这天训练出现了一些延误,我们连饭都没吃就要赶去看晚会了,人人都是一股不满情绪缭绕心头。我更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手机、相机、收音机三机俱全,塞地裤子满满当当。恰好这时又下起了小雨,教官却勒令不准打伞,大家更是怨声载道。
  总算来到了图书馆前面。前一天我为比赛而紧张,没有仔细研究场地的布置,而这次我总算可以好好看看了。舞台有半个人那么高,后面就是专门印出来的“中山大学迎新晚会”几个艺术字,还附上了精美的校园画面;两排都是聚光灯、音响之类,显得有一点拥挤;舞台正前方三十步处,搭起了十几米高的架子,两名技术人员在上面负责灯光、音响等等。整体看来,显然还是比较隆重的。
  所有人坐好了,不过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大家不甘寂寞,于是各自想了一些娱乐活动。由于前一天的军姿大赛中,我们由于拉歌这一块的问题,败给了二营。这一次二营刚好坐我们后面,“仇人相见分外眼明”,我们立马站起来向后转,与二营对拉。教官也大力支持,飞奔到舞台上把麦克风一把夺下来进行火力支援。结果当然是我们大获全胜,大家都十分开心。
  节目要开始了,天气也很配合得变好了,第一个节目就是前一天歌咏比赛的冠军—— 十一连的合唱。与昨晚有些区别,其间还加入了教官们的拳法,我也总算见识了冠军连队的演技:他们为校歌加入很长的引子,黄河大合唱分了三个声部并准确唱到位,我也感觉让他们拿第一实在是心服口服。
  开始几个节目,大家总是最有精神来看的,而师兄师姐们精湛的演技也让我们连连喝彩。第五个节目,刘千睿和其他几名新生联袂演出民乐,我也好好见识了一下这位琵琶高人的演技—— 虽然她穿着民族服装的样子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漂亮,不过还是足以让下面的女生狂叫,男生傻笑了。
  颇让人感觉耳目一新的还是校园歌曲串烧。学生会的师兄师姐们手拉手,像小孩子一样在舞台上蹦着跳着,使我们又回忆起以前那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他们充满活力的激情演出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我们幸福,因为我们拥有青春;至于把这一笔财富转化成成就,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他们跳完舞、唱完歌,便高举起“中山大学欢迎您”的大横幅,表达对新生的祝愿。是的,大学,我们来了。
  迎新晚会继续进行,而台下低头打盹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我的相机没电了,大为遗憾为什么不把备用电池带来;而另外两“机”则基本没用上。相声《男生女生》几乎是爆笑连连,而热舞串烧和Fashion Show则让我们见识了中大卧虎藏龙的一面—— 从舞蹈比赛到世界小姐,得到国家、省、市之类的前几名的人简直就是召之即来,我们一边看,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一场晚会都会以一场调动所有人激情的大合唱结束,这次也不例外。曾经记得第一次听校歌的时候,所有新生都强忍住笑;而到了这时候,人人却都以高唱校歌为骄傲。正如一位师兄所说:“当你对中大有了归属感之后,感觉就会不同了。”中大,现在是我们的中大,我们就是中大的一分子。当抒情的校歌旋律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用最标准的军姿立正;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放声歌唱,表达自己对新家的热爱。发扬光大,贯彻主张,振兴中华,永志勿忘。我们来到大学,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所有梦想的集合,便是国家的梦想,全人类的梦想。八十多年前,孙中山先生—— 这个自从小时候就一直缠绕耳边的名字,为了实现民族振兴的梦想,创造了中大;八十多年之后,是我们在中大的旗帜之下,去实现自己个人的梦想,这就是精神的一种传承。我们感觉中山先生的精神就在我们周围,把我们融合在一起了。
  校歌唱完了,大家不禁欢呼。我们在柔和的校歌旋律中组织退场。我睡意渐浓,但却又不断回忆刚才的场面—— 特别是最后大家一起高声唱校歌的场面。是的,各位,我现在就在中大,不仅仅是人在这块地方,我的思想也在这块精神的土地上。我周围的新朋友们也在。也许引毛主席的一首词作结能最恰当的表达我自己的感情: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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