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Apr
2
Friday

试评林望杰指挥广交玩柴1钢协和贝7

2010年4月2日23时47分  天籁之音 没有回复 | Drop commen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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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音乐会,音乐聚会圈子里的秦医生(曾执掌中大珠海乐团)也携家属前往。听完以后,我的评价是:“很出色,值这个票价”,没想到秦医生的评价是:“太烂了,后悔死了”。我想,如果他去听4个月前广交玩马勒第7,估计听完第一乐章就会直接退场了吧。

  不管怎么说,按老惯例,还是要写听后感的。不过,我觉得“听后感”这三个字,有点突兀;如果直接说“评xxxx”,又未免口气太大,所以就打个试用标签,来个“试评”吧,各位要扔砖头的也请挑试用版的砖头,别真枪实弹的全过来了,哈哈。

Guangzhou Symphony Orchestra | Jahja Ling
Piano: Mikhail Rudy
2010 April 2, 8 p.m. CST at Xinghai Concert Hall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1. Piano Concerto No.1 in B-flat minor, Op.23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2. Symphony No.7 in A Major, Op.92

  担任钢独的Rudy同学名气还不小,至少我手头有他玩拉赫玛尼诺夫的音频,指挥林望杰据介绍是克利夫兰的驻团指挥,名号上也比较强大。和上次去听马勒第7不一样,这次玩的两首曲我都很熟,或许能够从更多角度来审视广交的演奏。

  与上次玩马勒不同,这次广交采用了VPO式布局,即小提在左右,大中提位于木管之前,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坐法。上半场先玩柴1。第一乐章尚可,中规中矩,圆号保证了引子的完整性,乐队进入状态比较快,作为“协奏”的角色,在力度上比较好的配衬了钢琴;慢乐章让我比较失望,这本来应该最能体现一个“月光下的大花园”的感觉,但弦乐则把这个月光搞得太太明亮了,而原本最最绚丽的木管那一段齐奏,则没有把色彩烘托到位,或许我把BPO、CSO之流的柴1听太多遍了吧(甚至连类似首尔爱乐乐团的版本我都听过),以至于口味比较挑剔。不过对于最美的景色,口味当然要挑剔啦。不过最糟糕的还是圆号同学,前面本来还可以接受,结果再现部要开始的时候圆号居然“哦”一声就出来了,把我给吓了一跳:难道这个月光下的花园还有人拿着强力光灯在到处晃?第三乐章也尚可,力度上我比较满意,最后恢宏的结尾也不错。

  总体来说还行,不过乐队和钢琴磨合得还是不太到位,虽然没有明显脱节的地方,但全曲有两三处出现了短暂的“你等我”或“我等你”的情况,对于追求一气呵成的人来说就很不爽,不过在我看来总比“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最后咬合不上的情形好多了。Rudy今天貌似是慢热啊,第一乐章起码就有七八处错音,虽然比起我听过的其他版本来说也玩出了一些个人风格,但总的来说并不能十分抓住我的口味。最后Rudy按惯例来了首encore,我没听过,貌似是浪漫主义时期的小品,肖邦的?

  下半场玩贝7。或许是上次听马勒第7时已经有了个稍显混乱的印象,这次广交把n个重音齐整地奏出来,让我很是吃惊。个人觉得首末乐章已经距离老卡的版本不到1个档次了,当然我想贝多芬的交响曲因为太过经典,对于专业乐团应该都到烂熟的程度,何况贝7这种典型的“海顿式”作品——正如我喜欢说的——充满了“理性的光明”,听众很容易理解。可惜从整体来看,这次演奏又败在了慢乐章的处理上。诚然弦乐演奏齐整,且和指挥默契算不错,“力度上的弹性”很强,但我期望的是一种“轻轻的我来了”的感觉,一种小巧的精致;或许这一块地方就是顶级乐团之所以顶级的原因了。你让20把小提奏得好像20把小提在吵闹可能不难,但让20把小提奏得好像2把加了弱音器的小提就不简单了。从柴1和贝7的慢乐章可以感觉到这个差距。另外在末乐章大家集体冲刺的时候,圆号同学还是很不大不小的吹破了一个音,稍微有一点晦气。

  总的来说,考虑到¥40元的门票价,这场音乐会还是相当值的,因为想想看顶级乐团最便宜的票都要¥280了,这次演奏怎么说也不会只有BPO之流的1/7吧。这次广州的听众大体上还是让人吃惊的安静和有修养,而且总的来说能耐心地理解乐曲中必要的休止。不过牢骚是难免的,我建议星海以后禁止禁止14岁以下的小孩进来,除非是儿童专场;另外带相机进音乐会也很没趣—— 一般的拍照留念也就算了(虽然我也不赞成),为何还要带个单反!?要知道音乐厅的设计决定了即使你坐在角落也可以发出全场都能听到的轻微响动……

2010-Mar
29
Monday

广州巴洛克乐团音乐会听后感

2010年3月29日10时26分  天籁之音 2条回复 | 2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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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认识一位华工爱乐乐团的朋友,他告诉我说广州巴洛克乐团在28日晚在华工本部有一场演出。我简单看了一下节目单,竟然有类似帕格尼尼一协这么彪悍的曲目。广州这样的古典音乐沙漠,能有一个非专业的乐团演奏如此曲目?我大感兴趣,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该乐团的情况,原来此乐团就是东山堂的教会乐团,听那位朋友说有挺齐全的配器。高中三年天天都听着东山堂的钟声过来的,便觉得无论从满足好奇心,还是从某种“回馈”来说,也都应该去捧捧场。所以28日下午主持完学术讨论会,吃了两块饼干,就坐地铁赶往华工本部。

28th March 2010 (Sunday) 7:00 pm
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晚上 7:00
华南理工大学文体中心音乐厅

Programme:
1. Handel: Water Music Suite No. 1-3 in F major, HWV348
亨德尔:水上音乐 第一号组曲第三首
2. Bach-Stokowski: Sheep May Safely Graze  巴赫:羊儿安详地吃草
3. Pachebel: Canon in D Major  帕恰贝尔:D大调卡农
4. Bach: Jesu, Joy of Man's Desiring  巴赫:耶稣,人们仰望的喜悦
5. Mozart: Concerto in G for Flute K.313, 1st mvt.
莫扎特:第一长笛协奏曲 第一乐章
6. Clarinet Polka  单簧管波尔卡
7. Paganini: Violin Concerto No. 1 in D major, Op.6, 1st mvt.(Cadenza)
帕格尼尼:第一小提琴协奏曲 第一乐章华彩部分
8. Vivaldi: Concerto in a minor for Two Violins, RV 522, 1st mvt.
维瓦尔第:双小提琴协奏曲 第一乐章
9. Curtis: Torna a Surriento 柯蒂斯:重归苏莲托
10. Anderson: The Syncopated Clock 安德森:切分的钟
11. Anderson: The Typewriter 安德森:打字机
Encore 加演曲目

  乐手出场,N把小提,3大提,2把中提貌似是小提兼的(坐在内侧,没看仔细),2长笛,2黑管,3圆号,传说中的oboe没有出现。座位是典型的VPO式,即指挥左右分别是1小和2小,大中提坐在木管的前面。个人来说我比较喜欢这种坐法,看上去很平衡。

  第一首水上音乐基本上奠定了我之后每首曲的看法:一小大提长笛很不错,全场大体上无瑕疵;二小黑管次之,有时候会冒尖;圆号经常搞破坏,全场估计有1/3的音都吹爆了/不准。不过就如同我评价广交一样,你不能要求所有乐团都90%完美,毕竟VPO和BPO就那几家。只要他们能演奏出有灵性的音乐,那就是值得鼓掌的。全场看下来,乐团尤其是弦乐组对指挥的力度反馈仍然是敏感的。

  巴赫的康塔塔(《耶稣,人们仰望的喜悦》)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作品,但以前我只听过钢琴和管风琴的版本。原作是弦乐+小号+人声,这次巴洛克乐团用圆号取代了小号和人声,但我觉得只发挥了这部作品1/4的魅力,因为圆号不仅音量比弦乐高不少,而且有些音吹破了。另外从个人口味来说,我比较习惯弦乐的三连音全部以连弓奏出,可以带有一种柔性,而他们全部使用分弓,且带有一点点顿的感觉,听起来觉得有些生硬。

  莫扎特的长笛协,长笛挺不错,乐队也可以,但有个地方乐队居然乱了大概十几秒这样。只见指挥何先生扎开马步沉着应战,幸好后来大家又奏到一块去了。长笛后来加演了一首从帕格尼尼小提随想里改编的曲子。

  接下来总算到了帕格尼尼的一协,虽然只有Cadenza,据说独奏的那位华工MM“尽了最大努力了”。总的来说演奏得很到位,不过帕格尼尼的协奏曲恐怕还是要大型乐团来烘托气势(这可能是这次音乐会只选择Cadenza的部分原因)。MM又加演了巴赫小无BWV1001的Presto的——前半部分。

  指挥和乐团对西式理念的贯彻是我非常赞赏的,正式曲目的最后选择了两首安德森的作品,带有典型的西方通俗古典音乐会的幽默因素,如《切分的钟》指挥拿着个闹钟在上面手舞足蹈,《打字机》更是让观众充当打击乐手的角色,互动效果非常之棒。作为教会乐团,他们最后加演了亨德尔的《哈利路亚》作为返场曲。

  总的来说最后四首曲(含加演的《哈利路亚》)和莫扎特的长笛协感觉不错,如果说要基本挑不出大毛病的话应该就是最后的《哈利路亚》了。长笛协虽然有一个大bug,但大体上来看乐队的力度还是很好的衬托了长笛的演奏。君不见指挥大师托斯卡尼尼的最后一次音乐会不一样有个乐队混乱的大bug,而且人家那时候还是在灌录CD呢。

2010-Jan
2
Saturday

杂谈2010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2010年1月2日0时20分  天籁之音 2条回复 | 2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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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采奕奕的指挥乔治·普莱特

  第15年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总有两种感觉是不变的:听开场曲的时候总在想:呀?一年就这么过去啦?听拉德斯基进行曲,看到所有观众集体拍手的场面,就会想:哟,新的一年就这么开始啦!最后一个音点落下,全体观众起立致敬,我也有些失落。一年一度的欢乐相聚到此结束,大家又要忙干各自的活啦。

  过去的一年,我的触角急速向音乐世界探寻,在世界的两头各听了最顶级乐团的演奏,计算机里的音乐资料也飞速膨胀,从巴洛克时代的巴赫、亨德尔,到几乎现代的布里顿、科普兰,都有涉及得颇为深入,早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只着迷于施特劳斯的轻快舞曲了。然而,新年音乐会更多的是一种符号,它无须有多高深的音乐内涵,仅仅是一场轻松的沐浴,让人们以愉快的心情迎接新年的到来。就算是相对来说以内涵著称的柏林森林音乐会,最后一曲也一样是疯狂的《柏林的空气》,现场气氛还比拉德斯基进行曲出格多了。因此,古典的菜鸟也无需为大虾们“不过是19世纪的流行音乐”的评论感到不安,只要大家很快乐,那便是达到了目的。

  86岁高龄的乔治·普莱特第二次执棒新年音乐会。必须要说,普莱特可能是新年音乐会这些年最棒的指挥。他对舞曲极强的弹性处理,以及对乐团的紧密控制,我感觉这15年来是无人出其右。奥地利作曲家的舞曲,或许由生性浪漫的法国人来指挥,会显得最为适合。

  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今年的音乐会,那应该是“弹”了。对于《蝙蝠》这样耳朵起茧的老曲目,普莱特还能玩出新花样,确实不容易,速度突然加快减慢1倍,在全场音乐会中并不太少见,听起来感觉确实比较“爽”。《炽热的爱情与舞蹈》,上一次演出已经是19年前的阿巴多了,这一次普莱特将速度略微加快,味觉上与阿巴多的演绎有明显的不同(也可能是阿巴多将其作为返场曲目演奏的缘故)。《美酒、女人和歌》或许是上半场最有意思的曲目(《克拉普芬公园》那几个新玩具我就不评论了),和10年前穆蒂的版本比较,关键字依然是“弹”—— 如同超级大弹簧一样的弹。很奇怪,穆蒂作为同样带有歌剧背景的指挥家,对同一首曲子的演绎居然和普莱特有如此显著的不同,我怎么都觉得这首圆舞曲和歌剧应该不至于太没有关系呀—— 比如莫扎特笔下,胖胖的女主角在舞台上引吭高歌。

维也纳爱乐乐团

  下半场开场,演奏爱乐乐团的开山鼻祖尼古莱的作品。普莱特的处理倒是前后平均,但有意思的是开头比一般的版本明显快。同一首作品在1992年新年音乐会上也演奏过,当时的指挥是卡洛斯·克莱博。奥芬巴赫《莱茵仙女》序曲的曲调和《霍夫曼故事》中的《船歌》如出一辙,奇怪了,这两者啥关系?我简单翻了一下奥芬巴赫的歌剧清单,似乎没看到《莱茵仙女》,后来看了Decca的介绍才知道奥芬巴赫把这段旋律移了过去。《晨报》在2001年的时候由非常反普莱特风格的哈农库特指挥过,不过顾着看舞蹈了,没仔细听区别,感觉弹性有所减弱。伦拜整一个就是施特劳斯的山寨版,但他的加洛普似乎不是明显的ABA曲式。返场的第一首,《狩猎》,上一次2005年演奏的时候为了向海啸遇难者表示敬意,没有拿出猎枪来耍,这次普莱特他老人家亲自上阵,结果“啪”的一声出来一朵花,有新意!新年问候么,普莱特从动作到语调基本都是2008年的翻版,不过86岁的长者还那么有力气,已经很不简单了。

  说到最后,相比以前,这一次音乐会的特色是一种让人畅快的弹性,这里你必须佩服爱乐乐团的高深功力,虽然今天“稍微不齐”的地方不少见(相对以前要多一些),但几十号人能感觉一致,同时摇头晃脑,确实也很不简单;而且普莱特的指挥有一点“富特文格勒”,有好几次他全身已经开始狂震,几百毫秒之后乐队整齐划一的声音才出来,我是比较好奇哪一个动作发出了“开始”的信号。以前我觉得最有观赏性的新年音乐会指挥是穆蒂,但普莱特的观赏性还在他之上不少,如同CCTV直播嘉宾卞祖善老师说的一样,普莱特“老人的庄重、中年人的力度、年轻人的活力、小孩子的天真”,统统具备,演奏《维也纳糖果》开始的时候还好像小孩吃了块糖一样傻傻的笑了,看得我那个乐呀。虽然今年没有延续2006年开始的“一年一大笑”传统,但看着普莱特在指挥台上手舞足蹈,感觉还是很享受。

  今年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几十年来一直担任导播的布莱恩·拉奇先生因故不能导播新年音乐会,这项工作由他的弟子费比西女士担任。感觉今年的导播工作还可以再提高,特别是《莱茵仙女》一曲,把镜头拉来拉去,看得我有点眩晕了;金色大厅能不能把管风琴上面那天使的竖琴修一下?镜头里至少出现了10次。担任了N年解说的赵忠祥老先生这次吸纳网友意见,话比较少,但《无穷动》时候还是差点冒顶了。顺带一提,普老一反历来《无穷动》的套词,居然来了句:“很好,但够啦!”台下一片哄笑。

  维也纳爱乐乐团在新年音乐会结束后立即公布了2011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指挥人选:克利夫兰交响乐团音乐总监弗兰茨·韦塞尔-莫斯特。期待下一年的新年音乐会?慢着,赶紧开始干活吧!

2009-Dec
31
Thursday

Personal New Year's Concert of 22nd

2009年12月31日23时19分  天籁之音 没有回复 | Drop comment here!

Picture of the Year: the eclipse

New Year's Concert of 22n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2 | Ye Quanzhi
2009 December 31, 8 p.m. CST at the Hall of Johann Sebastian Bach

Ye Quanzhi
1. Travel around the world! Q. 91

Johann Strauss II (1825-1899)
2. 'S gibt nur a Kaiserstadt, 's gibt nur a Wien! Op. 291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3. Piano Concerto No. 1, Op. 23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4. Symphony No. 5, Op. 67

New Year's Address

Ye Quanzhi
5. Metro, Q. 68

Josef Strauss (1827-1870)
6. Auf Ferienreisen! Op. 133

Ye Quanzhi
7. Coriolis, Q. 114

2009-Dec
29
Tuesday

“地铁”,作品第68号

2009年12月29日18时46分  一图胜千言, 叶夜速写, 天籁之音 8条回复 | 8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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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作品第68号

  无数个象征可以代表飞一般地发展速度,其中一个是“地铁”。

  10年前的春节,去到家旁边围蔽了6年之久的地铁一号线某站,与广州一道踏入地铁时代,那种沸腾的期待感到现在都余热未尽。

  这个星期一,我又重温了10年前的感觉,搭乘刚刚开通的五号线从学校回家。

  人也就在一个又一个的期待中生活。

  我的作品中有几首与地铁有关,其中最早的作品应该是作于2002年春的一首波尔卡舞曲,作品第68号,标题就是“地铁”。

10年前地铁一号线通车时的海报,来源于地铁族

新开通的地铁五号线 段国华摄

地铁五号线示意图 来源于网络

地铁五号线开通海报

2009-Dec
28
Monday

广州交响乐团马勒第七交响曲听后感

2009年12月28日23时54分  天籁之音 没有回复 | Drop commen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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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几个星期前广州交响乐团演奏完马勒第六交响曲以后,据说要求极高的乐团副首席杜艺先生曾发泄:“(奏成这样)居然还有观众鼓掌!”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将我第一次听马勒的机会给了广交。

Guangzhou Symphony Orchestra | Johannes Wildner
2009 December 19, 8 p.m. CST at Xinghai Concert Hall

Gustav Mahler (1860-1911)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听下来,感觉还远不至于像杜先生说的那般差。虽然说第一个音就是散的(很晦气),而且接下来也不乏散的音,但维尔德纳的指挥以及对乐曲的理解能力,以及整个乐团对乐曲的表现力,对于事先没有听录音、仅仅了解了一下乐曲创作背景的我来说,可以打个B。就个人口味来看,我觉得,有表现力的演奏是可以听的,比方说听阿卡多拉帕格尼尼第一,虽然错音比我听过的其他版本要多些,但把很多音改左手拨弦,也是值得一听。

  另外星海这次听众的素质就国内来说也相当不错,而且据不久之前来这里听过另外一场音乐会的SS的话来看,广州听众的水平是今非昔比了,而且这么一首比较难懂的交响曲还是有大部分人都能坐住(虽然上座率似乎也就一半),算是不错;唯一遗憾的是许多人还是在乐章之间拍掌,即便字幕已经提示“乐章之间请勿鼓掌”。演奏完以后广交享受了观众长时间的掌声,我想相当的观众应该还是识货,知道是一场有表现力的演奏,掌声之热烈,首席都不知如何退场,还得被维尔德纳拉走。不知道回去杜先生是不是又要发牢骚了。

  随便翻了一下明年的演奏安排,估计广州听众素质之低下臭名远扬(好几年前还出现过罢场的情况),基本没有看到重量级的乐团登陆,这点比国家大剧院差好多(当然喽,人家是京字号的)。不过说实在,我觉得广州听众素质还是有所改善的,至少国家大剧院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想起WPO那次访华演出,乐手演出过程中叉膀子翘二郎腿,平时好像都挺少见)。现在市政府又要盖一栋广州歌剧院,我倒是想,盖大楼是一流,但能有多少合适的人坐在里面听呢?

  不管怎么说,就这次的演奏来看,广交还是值得去听,不至于要闷头在家听CD;学生票也很值,¥40。

2009-Dec
26
Saturday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回忆:1996-2009

2009年12月26日22时26分  天籁之音 7条回复 | 7 Comments

  据Wikipedia的报道,在2009年元旦收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直播的听众达到10亿人。看来新年第一天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已经成为不少人过年的习惯了;这不仅让新年音乐会成为奥地利文化的标志,还让施特劳斯早已褪色的“19世纪的流行音乐”又风靡起来。

  我也不例外,到明年就是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过新年的第15个年头了。如果不算学琴,那听古典音乐的路基本也就是从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和波尔卡开始的,所写的曲子绝大部分都有带着很浓的施特劳斯的味道(当然,现在有所变化)。施特劳斯的乐曲实际上大部分都没什么深度,和现在的流行音乐别无二致,也就是听着让人高兴罢了,不过,这也足够啦。人要乐一乐,难度还是很高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我在新年音乐会所听的第一首曲,却并非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而是齐雷尔的《维也纳市民》—— 1996年新年音乐会的第二首。当年的指挥是洛林·马泽尔,法籍美国指挥家,他边拉琴边指挥的风格让我大感兴趣,以至于今年指挥乐团排练《春之声》的时候也效仿(可惜后来演出机会被GRE给砍掉了)。

  当年的笑点应该算是马泽尔指挥《骑士波尔卡》,将指挥棒扔给了打击乐手(难度貌似还不低的,呵呵),自己拿着个木板在那里张牙舞爪地敲。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欢快的《拉德茨基进行曲》,后来发现演奏的时间和走路上学的时间相等,以至于做到一天一哼或者二哼。

《骑士波尔卡》视频。1996年的录像已经很难找,感谢上传的网友。注意CCTV当时仍在使用旧台标

  1997年换了意大利指挥家里卡尔多·穆蒂。我那时候的口味也很单纯,就喜欢轻快的波尔卡,对“冗长”的圆舞曲则没什么兴趣,所以对穆蒂的选曲非常不感冒。当年唯一留下印象的是小赫尔梅斯贝格的Leichtfüßig,正式的翻译是“舞步轻盈”,但我则一直喜欢用自己的“光脚快速波尔卡”的“中式”翻译。

1997年《舞步轻盈快速波尔卡》,里卡尔多·穆蒂指挥

  因为1997年的缘故,1998年我几乎没怎么看新年音乐会,所以就不作评论了。

  1999年的年度指挥又是洛林·马泽尔,当年也是老、小施特劳斯周年忌辰,因此选择了风格相当丰富的作品。马泽尔不仅继续展现他的“小提琴指挥”功力,而且也加进了不少搞笑环节,先是把鼓打爆,然后敲锣时又“伤”了手,搞得小提琴首席不得不从脚下搬出个医药箱,颇具娱乐性。

1999年《强盗波尔卡》,马泽尔指挥

1999年《雷电快速波尔卡》,马泽尔指挥

  2000年的指挥又是里卡尔多·穆蒂,但那时我的兴趣已经由单纯的欢快波尔卡向外延伸。开场曲《湖泊圆舞曲》恰好在1996年演奏过,我开始留意到不同指挥家处理同一乐曲时“口味”的不同,可以算是“听版本”的开端。我也注意到穆蒂指挥风格与马泽尔的显著不同——夸张地充满激情,尽管他的幽默感显然不如马泽尔。于是我开始寻求除了搞笑和欢乐以外,新年音乐会中其他的元素。

  似乎是要考验一下我的音乐口味,2001年的新年音乐会由固守传统的奥地利指挥家尼克劳斯·哈农库特指挥,——幸好97年的指挥不是他,否则我可能一连三五年不想看新年音乐会了。在表情肃穆的哈农库特的手下,新年音乐会变成了高质量的、严肃的音乐会,少掉了些许欢乐性质。不过奥地利广播公司还是成功地加入了一些搞笑元素—— 比如《游览列车快速波尔卡》中两个火车头的pk,颇值得一看,另外正式曲目的最后一首《恶魔》,也有一位乐手假扮成魔鬼,从一股浓烟中升起……

  2002年的指挥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中国出生的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父母对他反而比较熟,我则是第一次听说,第一印象是:好像个老练的巫师呀。

  小泽征尔在指挥上的确像个巫师作法般,以至于Y君评论:与其说是他指挥音乐,不如说是音乐指挥他,这倒让2002年新年音乐会颇具观赏性。他和乐手耍的幽默和马泽尔的比起来都只能算“小幽默”,但确实逗乐了观众。小泽的新年贺词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与马泽尔的“语言秀”并驾齐驱:他让乐手站起来,一人用一种语言问候观众新年快乐,首席小提琴用日语说新年快乐,但小泽自己用的却是中文,让人又惊讶又感动。

2002年小泽征尔与维也纳爱乐的新年贺词

  2003年,很不幸地又是尼克劳斯·哈农库特,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算入了门,因此对哈农库特的口味也不会觉得很闷。2003年的新年音乐会是这些年少有的无笑点的新年音乐会,唯一出彩的地方是演奏韦伯《邀舞》时,观众在乐曲还没演奏完的时候就以为已经结束了,让哈农库特他老人家有些愕然。

  2004年,里卡尔多·穆蒂第四次指挥新年音乐会,当年也没有笑点,不过我觉得看穆蒂的指挥,本身就可以算一种享受。比起1993年的清涩(用德语讲新年好的时候居然还卡了一下),穆蒂看起来是老练了很多了,还戴着副金丝眼镜,他有一个喜好我很喜欢—— 就是选许多新曲目,从1993年到现在似乎一直如此。

  马泽尔在2005年第n次执棒新年音乐会,但在新年前几天发生了印度洋大海啸,因此这次音乐会严肃了很多,马泽尔也第一次基本没有耍幽默。为了向海啸遇难者表示敬意,音乐会的结尾取消了拉德斯基进行曲,也是半个世纪来第一次。2005年的另一瞩目特征是乐队队员犯错,这对于“世界第一乐团”来说可是非常少有的。

  2006年新年音乐会选择了拉脱维亚指挥家马里斯·杨松斯,在我看来,杨松斯的孩子气和小泽有得一拼,可惜小泽是从风格到样子都很孩子气,颇有老顽童的感觉;杨松斯可好,一个大帅哥,还得在指挥台上扭阿扭的,Oh My God;后来看他指挥的海顿104,更受不了了。不过从2006年开始,一年一笑点的风格似乎给固定下来了。

2006年《电话机波尔卡》,马里斯·杨松斯指挥

  杨松斯玩弄的花样是《电话机波尔卡》—— 因为2006年是电话发明100周年,在结尾的时候他老人家的cellphone很准拍地响了,于是杨松斯一怒之下power off,全曲终于结束,之后还秀了一下那台手机,还是Nokia的哟。这首曲听CD的时候会不搭,但看视频的时候很乐,这应该是迄今为止最具有时代感的选曲了。另外《强盗加洛普》的时候杨松斯还操着把手枪和某乐手来了个里应外合,表情很天真。

  2007年,祖宾·梅塔第4次踏上新年音乐会的指挥台,不过他对我来说挺新鲜,因为他上一次执棒——1998年——我因故没看到。这一年的笑点是演奏《威尼斯狂欢节梦幻回忆》时乐队队员的逐一solo,以及首席小提琴当众“捣乱”。不过,梅塔的风格我反而不是很喜欢,观赏性不如穆蒂、小泽等,细腻方面自然又不如哈农库特,太中庸。这一年的新年贺词也太“大欧洲主义”了,是给新加入欧盟的两个国家的人民问好—— 大哥,新年音乐会是给全世界人看的呀。

2007年《威尼斯狂欢节梦幻回忆》,祖宾·梅塔指挥

  2008年请来了老大爷乔治·普莱特。廉颇虽老,但是却让人耳目一新,难以想象的随性风格(举个例子:某处强音,普老仅仅是手一伸,好像伸懒腰一样)非常有观赏性,而且也巧妙地在指挥棒和徒手之间切换。这一年的笑点是加演曲目《运动快速波尔卡》(向欧洲杯致意),首席小提琴拿着奥地利队围巾捣乱,普老立马掏出黄牌警告,结果小提手大怒了,乐曲刚一结束,立马红牌一张把普老赶出场外!

2008年《运动快速波尔卡》,普莱特指挥

  2009,巴伦博伊姆首次执棒新年音乐会,今年的亮点,不必说,当然是为纪念海顿逝世200周年而演奏的《第45号“告别”交响曲》的第四乐章了,乐队队员逐个离开演奏台,再现了海顿当年的情景,不幸的巴伦博伊姆四处追赶溜走的队员,最后还“讨好”坚持奋战的二提首席,可惜人家还是扬长而去,剩得巴伦博伊姆在那里仰天长叹。这可能是新年音乐会迄今为止搞笑与韵味兼得的最佳典范!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经典片段:2009年海顿《第45号交响曲》终乐章,巴伦博伊姆指挥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一年一度的新年音乐会又要到来了,就用2009年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为本文作结吧。巴伦博伊姆版本的拉德斯基也算是玩出了新意的。(为了减轻服务器负担,本文中的视频均压缩为网络格式,同时推荐各位到视频网站上观看,谢谢合作)

2009年新年音乐会《拉德斯基进行曲》,巴伦博伊姆指挥

2009-Dec
15
Tuesday

中山大学管弦乐团2010年新年音乐会听后感

2009年12月15日14时38分  天籁之音 4条回复 | 4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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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

演出结束后

  虽然我没有正式加入过乐团,不过在大一和大三两度到乐团客串了从小提大提到指挥的角色,乐团所有的演出应该也只落了两场(一次是人不在广州,一次是要考试),所以应该还算是“乐团之友”之类的人物吧。这次由于种种缘故,错过了大学最后一次执棒新年音乐会的机会,着实遗憾哉!希望下学期能有机会指挥夏至音乐会 :)

  遗憾归遗憾,听后感还是要写的,虽然我知道最近写了一连串听后感——从上上个月的卡内基音乐厅到这个月的中大钢琴大赛,本周末还要听广交的马勒第七——不过我喜欢写乐评,而且乐此不疲。

  中大的乐团处在一个比较奇怪的状态下,各个校区目前几乎各自为政,水平最高的当然属珠海乐团。不过在我来中大的第一年,乐团仍然是统一的整体,新年音乐会上有4个校区的乐手演奏;不过由于诸多原因,变成了目前这样的“离散”状况。东校区乐团在乐团被拆分、若干功勋乐手的离去、以及严重缺乏经费甚至排练场地的情况下,(在我的感觉下)能够保持水准甚至某些方面有所进步,是相当值得赞扬的,当然这和我们的林漪雯团长的卓越工作是分不开的。

  按照惯例,上半场仍为独奏和重奏,下半场为大合奏。节目单我就不列出(因为很多很现代的曲目),挑一些曲子讲吧。

  上半场优良中的曲目大约是1:1:1,诡异的是音准问题仍然困扰着许多本来应该不错的曲目,比如第二首《克罗地亚》以及倒数第二首Mozart的K285。尤其是K285(长笛四重奏),长笛是演奏级的,排出的伴奏阵容对乐曲感觉大多数情况下也到位,但小提的音没调准,结果有些败兴;又比如第四首Pavane(长笛四重奏),有1支长笛的低音部分偏低(这个貌似我上学期有提到...),于是少数段落听起来很奇怪。最值得赞扬的,当然是团长亲自调教的liber tango,虽然林漪雯演奏完后仍然有诸多改良意见,但必须要承认,这首曲是音乐会级的(有些地方落点是稍微不齐,但我觉得对于这类型的音乐来说,落点不齐影响不是很大),林漪雯大提的抒情段落以及李重晨黑管的上行修饰,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我还想提一下上半场最后一首,肖邦的《冬风》。首先让我很恼火的是,节目单和现场投影都写成了“东风”,而我在百度上搜也有“冬风”和“东风”两个说法,最后只好查了原谱才确定是“冬风”(Winter Wind)。就说嘛!这样的旋律,为何能误译成“东风”?难道是说东风路上的泥头车呀?误导听众嘛。该曲由林绮琦同学演奏,在上次的钢琴大赛上恰好也听她演奏的同一首曲,听完以后我只能感叹一下东校为何就不能花钱换一部琴了,但即便如此,她的演奏也依旧超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翻《冬风》的原谱,至少我花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完一个小节),唯一有点儿“生硬”的地方是邻近结尾的下行后的短暂休止,这两次她都以16分音符的速度弹完最后一个音之后“戛然而止”—— 我老有一种“心脏病发”的感觉。

  下半场,首席小提琴肖雄同学边演奏边指挥乐团,颇具观赏性,乐团所有同志也称职,威廉退尔的终乐章较2年前明显进步(小提的音居然挺准!我想林漪雯估计为此吼了若干遍),在听众热烈的掌声中,拉德斯基返场了一次,可以看得出大家对乐团的演奏还是认可的。

  最后赞一下中大的听众。虽然本场音乐会不少环节都不够“音乐会”(比如,乐团出场的时候不必鼓掌,而指挥上台的时候则要;诸如此类),但听众氛围很好,而且最基本的“乐章间不必鼓掌”的习惯也得到遵守,看得出大家确实在欣赏音乐。

2009-Dec
12
Saturday

2010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前瞻

2009年12月12日23时59分  天籁之音 没有回复 | Drop commen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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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莱特指挥2008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看他脖子上挂着什么?

普莱特指挥2008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看他脖子上挂着什么?

  简单算算,原来马上就要迎来收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第15个年头了。新年只是一个节日,但新年音乐会却是一个标杆,比一个单纯的节日更能让人感到时光的流逝。

Wiener Philharmoniker | Georges Prêtre
2010 Januar 1 11:15 (UTC+1), Musikverein, Großer Saal

Johann Strauß II (1825-1899)
1. Die Fledermaus; Overtüre

Josef Strauß (1827-1870)
2. Frauenherz; Polka Mazur; op. 166

Johann Strauß II
3. Im Krapfenwald'l; Polka francaise; op. 336
4. Stürmisch in Lieb' und Tanz; Polka schnell; op. 393
5. Wein, Weib und Gesang; Walzer; op. 333
6. Perpetuum mobile; Polka; op. 257

Otto Nicolai (1810-1849)
7.Die lustigen Weiber von Windsor; Ouvertüre

Johann Strauß II
8. Wiener Bonbons; Walzer; op. 307
9. Champagner-Polka; op. 211
10. Ein Herz, ein Sinn; Polka Mazur; op. 323

Johann Strauß I (1804-1849)
11. Der Karneval in Paris Galopp; op. 100

Jacques Offenbach (1819-1880)
12. Ouvertüre zu "Die Rheinnixen"

Eduard Strauß (1835-1916)
13. "Die schöne Helena", Quadrille

Johann Strauß II
14. Morgenblätter; Walzer; op. 279

Hans Christian Lumbye (1810-1874)
15. Champagner Galopp

  2010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指挥由法国人普莱特担任,他是第二次指挥新年音乐会。普莱特指挥生涯的开端与金色大厅有着密切关系,也颇为戏剧性。1946年,22岁的普莱特来到金色大厅毛遂自荐,想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联票音乐会。现在看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想指挥世界第一流的乐团,似乎很不可思议,但巧合的是,当时爱乐乐团的指挥克纳佩茨布什因病无法演出,普莱特临急救场,大获成功,从此奠定了他的生涯基础。如今普莱特已经近86岁高龄,是执棒新年音乐会的指挥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他在新年音乐会指挥台上的首次亮相是2008年(参见我当时的听后感:http://yeiht.y234.cn/wordpress/?p=524)。

  选曲方面,依照新年音乐会的传统风格,大部分作品都来自施特劳斯家族,不过也延续了今年的传统,选择了一些其他作曲家其他风格的乐曲。上半场的选曲相对通俗,小施特劳斯的名作《蝙蝠》序曲、《美酒、女人和歌》以及《无穷动》都上榜。上半场最大的看点可能是《美酒、女人和歌》,里卡尔多·穆蒂曾在2000年的新年音乐会上指挥过该曲,而普莱特与穆蒂均在歌剧方面较有所成(当然普莱特比穆蒂大多了,普莱特去金色大厅自荐的时候穆蒂才5岁呢),只不过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意大利人,不妨看看他们的口味有什么差异。理论上普莱特的诠释或许更“正宗”——美酒、女人和歌,很“法兰西”的生活方式。

  下半场开场曲是尼科莱的《温莎的风流娘们儿》序曲(有人翻译为“愉快的温莎妇人”,不太准确,因为尼科莱这首歌剧应该是根据莎士比亚的同名作品而写的)。之所以选择这首,是因为尼科莱算是爱乐乐团的奠基人,而今年是他200周年诞辰。下半场的亮点,一是奥芬巴赫(对于不太熟悉古典音乐的朋友:就是写康康舞曲的那位作曲家)的《莱茵仙女序曲》(这我也没听过),还有就是小施特劳斯和丹麦作曲家伦拜的两首《香槟》,不知道爱乐乐团这次又会出些什么搞笑镜头啦——2008年,普莱特在指挥爱乐乐团向欧洲杯致敬的《运动波尔卡》的过程中,就被首席小提琴手“红牌罚下”。

  加演曲目,除了固定的《蓝色多瑙河》和《拉德茨基进行曲》以外,还有一首未知,不知道爱乐乐团会给大家一个什么惊喜呢?

2009-Dec
6
Sunday

中大第五届钢琴大赛总决赛听后感

2009年12月6日0时53分  天籁之音 没有回复 | Drop commen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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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最近音乐的文章占了多数。不过,我在爱好中是会把音乐排在天文之前的。宇宙是大自然的造化,而音乐或许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唯一的寰宇共通的东西。

  在盼盼的鼓动之下,我今晚溜到南校区去欣赏oppo杯中大第五届钢琴大赛总决赛。虽然是个比赛,但我觉得演奏者水平之高,至少70%上可以算一场正式的音乐会了!平时我对钢琴独奏作品涉猎甚少,也算一次很好的“普及”。

  不过,虽然说比赛作品的60%-70%我都不熟悉,但因为选的许多都是浪漫主义作品,不至于像偏于现代的作品这么毫无章法,所以还是能摸到门道,不至于懵懵懂懂。各位演奏者的技术方面我想是不必评论了(其实也没法评论…… 我现在的钢琴水平还局限在小汤3上),让我比较惊喜的是各人对作品的解读。虽然说有好几首作品是重复的,但各人解读的区别还算可识,也不乏一些听起来激情洋溢,能让我随乐而动的演绎,而且感觉上来说尽可能脱离大师的解读(有一首肖邦的夜曲我恰好现场听朗朗弹过),让人满意。

  兔子同学今天没有选他自己的作品,让我略有一点不尽兴(盼曾评论:兔子的作品可到德奥系音乐的上等水平)。他选了巴赫的一首平均律和Fugue,或许是由于场地关系,我感觉没有我们音乐聚会的时候那么出色;但他对贝多芬的Op. 109的解释中规中矩,还是让我卖力地鼓了一回掌。兔子没有进前3,但照我来看,今天的演奏者差不多是伯仲间,都是那么棒。音乐最终还是自娱(当然,我觉得他们已经达到了“娱众”的水准了),所以名次还是可以淡薄之。

  最后批一下听众:这次的听众让我有点失望。虽然只是场比赛,但我依然照音乐会般,正襟危坐地欣赏,而且我觉得大多数演奏也配得上这样的规格。某些听众还是太过随便了,有点对演奏者不太尊重(更何况他们的演奏很棒,很“专业”——评委事后的点评并不完全是恭维)。不过,和所有的国内音乐会一样,到了下半时,人会少些,气氛也会好些。

  终场后又和玩音乐的大牛们握手寒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新执棒东校乐团呢?很奇怪,我感觉上,能指挥一场音乐会和发现一颗新彗星的快乐几乎是等同的。另一方面,看看圈子里,许多音乐挺溜的人都鹤立鸡群,反过来也一样。我觉得,不完全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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